来自律师A的致命吸引——摇摇兔(19)
就在这时,他看见桌面上的手机弹出一条信息,是宋银龄的回复:
【可以,但我回家了,在沙海街富华小区二座704房。有人在盯着我,你来的时候小心,我把短信删了。】
顾峪昔拧了拧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律师?骆盼之没听到顾峪昔的回答又喊了一声。
顾峪昔听到骆盼之的叫唤:我现在得去找宋小姐了,有事今晚见。
今晚?所以顾律师是要去我家吗?
好。顾峪昔轻声应道:今晚见。
那在走之前要再看看我吗?
叩叩叩
就在话音刚落,顾峪昔就听到办公室门被敲响,想也知道是谁,他把电话挂断:请进。
办公室门被推开,果不其然是骆盼之。
只见骆盼之端着咖啡走了进来,反手将办公室门关好,锁上。
他无言地笑了笑,低下头整理着桌面上一会要拿给宋银龄确认的资料,与此同时说道:小骆总,倒也不至于。
我也觉得不至于。骆盼之走到顾峪昔身旁,把咖啡放在他面前,抱臂靠在桌旁盯着他:所以顾律师是哪来的魅力让堂堂小骆总这么的朝思暮想。
顾峪昔翻文件的手有那么一瞬的停滞,抬眸看了骆盼之一眼,表情微妙,像是被这话肉麻的。
骆盼之见他这个表情有点不高兴了:怎么,嫌弃我?
顾峪昔失笑:哪敢。
后颈还疼吗?骆盼之就靠在一旁看着他整理着文件,一边问道:让我看看还红不红。
顾峪昔就着低头整理的姿势嗯的应道:你帮我看看吧,不怎么疼了。
话音刚落就被骆盼之托住额头强迫抬起头,他诧异看向骆盼之,像是在问干什么。
你能不能稍微保护一下自己的腺体,就算是alpha也不会随随便便给人家看腺体的,你知道给人看腺体是什么意思吗?骆盼之检查了一下顾峪昔颈后的位置,不会像昨晚那样泛红,不凑近看也看不出痕迹。
应该是不疼了。
但是他忽然想到顾峪昔这么轻易就给人看腺体这个动作,顿时有些恼怒。
顾峪昔见骆盼之蹙着眉头不悦的模样,他把文件放进公文包里,唇角陷下不易察觉的弧度:我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那我让你给我看就给?
我就只给你看过。顾峪昔说。
骆盼之紧蹙的眉宇像是被这番话取悦到那般,渐渐展开,他克制着唇角过分上扬的弧度:这样啊,好吧。
我走了。顾峪昔把东西拿好,走之前对骆盼之说道:小骆总,今晚见。
等等。
顾峪昔准备要走却被骆盼之拉住手腕,然后就感觉到自己手腕上的手表被摘了下来,他疑惑低下头,就看到骆盼之把他自己的手表也摘下来,戴到了他的手腕上。
?
交换手表。骆盼之握着顾峪昔的手腕,把他的手表给人戴上,而后勾唇笑着看向他:不要弄丢哦。
顾峪昔有些不明所以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也任由了:嗯,那我走了。
说完离开办公室。
骆盼之望着顾峪昔离开的背影,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地,心里头有种微妙的不安,他拿出手机给保镖打电话。
跟好他,我的手表在他身上,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告诉我。
。
富华小区位于城中村,这里的生活气很浓郁,沿着这条路开下去,随处可见小摊贩,老人家推着车拎着篮子去买菜。
顾峪昔把车停在小区门外可以停放位置,走进小区里。
小区并不大,看起来有一定的年份,门口没有保安可以自由进出,他按照宋银龄给的地址找到二座,然后摁下了房号门铃。
顾峪昔看到可视门铃屏幕亮起,不过没看到人:宋小姐,是我顾峪昔。
屏幕里传来很轻沙哑的一声嗯,门刷卡处亮起了绿灯,铁门滴的声打开了。
顾峪昔狐疑的看着门铃,怎么感觉这声音有点奇怪,宋银龄生病了?
他拉开门走进楼道。
一直跟在身后的保镖两人见顾峪昔进去了连忙想跟上,结果楼下防盗门滴的一声锁上了,他们对视了一眼。
糟了,上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区交给你们蹦迪了~
今晚十二点还有一章!不夸我这都不行了!我很努力在码字惹,要夸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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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诱惑25
老旧小区没有电梯, 顾峪昔走上七楼,站在七楼左右分辨了许久都没有看出那一间是704,因为这里没有门牌号。
就在他想给宋银龄打电话时正对着的一扇铁门突然打开。
穿着吊带睡裙的女人正是宋银龄。
顾峪昔看到宋银龄这幅穿着不动声色的掩下眸底的情绪,身为一个omega, 应该要好好保护自己才对, 毕竟他是alpha,再怎么认识也好, 也不应该穿得这么暴露。
顾律师就你一个人来吗?宋银龄下意识的看了眼顾峪昔身后, 发现骆盼之没来时心里咯噔一跳。
嗯。顾峪昔颔首。
宋银龄犹豫须臾, 侧过身让顾峪昔进去:进来吧, 屋里头有些乱不要介意。
没事,需要脱鞋吗?
没关系直接进来吧。
就在顾峪昔经过宋银龄身旁时, 他脚步微乎其微的顿了顿,像是在分辨着什么, 眼镜底下浮现警惕之色。
宋银龄身上有其他alpha的气味,是很苦涩的龙胆气味。
这个信息素气味
顾峪昔拧着眉, 顿时感觉胃部有点不太舒服。
然后他就听到宋银龄把门关上反锁的声音, 下意识往后看了眼。
宋银龄正好对上顾峪昔的眼神,她轻轻笑了笑,却笑得很牵强:怎么了?进去吧,我给你倒杯茶。说着便往厨房走去。
顾峪昔压下心头的疑虑,走到客厅里坐下。
这个房子应该有一定年份了, 陈旧面积很小,也应该有好几天没收拾屋子,东西杂乱无章的摆放着。
他把公文包里收集到的资料拿出来放在堆满东西的茶几上, 就在他想清一个位置出来放文件时, 不经意间瞥到抽纸下, 有一个拆开过的安全t包装袋。
一个爱人刚离世的omega,家里为什么会有一个拆过的安全t包装袋?
如果是没有拆封的,那还说得过去,也许这里是他们曾经住过的地方。
可是是拆封过的。
而且,他刚才在宋银龄身上闻到了alpha的信息素气味,为什么宋银龄身上会有其他alpha的信息素?
顾律师,喝杯茶吧。
宋银龄弯下腰把茶放到顾峪昔面前。
近在咫尺的距离,宋银龄身上带出的alpha信息素愈发浓烈,是乌木龙胆的alpha信息素,在一个omega身上闻到强烈的alpha信息素还能代表什么,代表这个omega已经被alpha标记过了。
而这个信息素气味
从骨子里上涌的厌恶痛恨让顾峪昔的脸色变了变,后颈开始不舒服的发疼。
这是莫文斌的信息素!
顾峪昔不敢相信地望着宋银龄:你被莫文斌标记了?
宋银龄有些诧异顾峪昔那么快就猜出来了,她的表情有那么一瞬的僵硬。
顾峪昔看着宋银龄的表情,脑海里一直困惑不解的谜团忽然明朗。
为什么瑞兴医院在家属同意尸检过后还可以这么淡定的处理这次的事情,换律师,有条不紊的继续。也丝毫不畏惧宋银龄嘴中说出的莫文斌没有死,并且性侵了那个beta的事情。
原因就是,那个beta根本就没有被性侵过。
那为什么会出现二次分化,二次分化的条件是当自身受到极大的威胁或者刺激过后产生的强烈应激性反应,就好比他,莫文斌的行为刺激了他出现二次分化。
这个beta是看到了什么,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在alpha信息素的刺激下从而出现二次分化。
因为真正跟莫文斌发生关系的,是宋银龄。
活着的人比死了的人好控制,是宋银龄被性侵,那beta在注射性导剂过程中死亡的事情便可以将罪名推到银河集团性导剂的身上,就算是尸检也根本检查不出身体里是否有alpha的液体和信息素。
所以莫文斌根本没死。
宋银龄根本没有精神失常。
是瑞兴医院想借着这个事情抹黑银河集团,企图拿到性导剂配方,不想让银河集团一家独大。宋银龄的出现是意外,却让事情进行得格外顺利。
而始作俑者就是莫文斌。
已经死了的人,那确实是死无对证,这就是瑞兴医院的底气。
这女人骗了他。
我宋银龄看着顾峪昔的眼神闪烁着抱歉和求助,但是又像是恐惧那般,下意识看了眼一旁紧闭的门。
顾峪昔察觉到宋银龄的眼神,看向旁边关着门的房间,顿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
他沉默地站起身,侧过身深呼吸缓解着满屋子弥漫的乌木龙胆信息素带给他反胃厌恶。
莫文斌就在这里。
刚才那个门铃的声音不是宋银龄的声音,莫文斌的声音。
为什么要叫他来,目的是为什么。
对不起宋银龄小声对顾峪昔说道,她走近两步:我也没有办法,是他说想见你的,如果不让你来他会把我杀了的。
顾峪昔见她靠近往后退了一步,听到这话不由得冷笑出声:宋银龄,现在是法治社会,你怕什么。你现在告诉我,你的爱人是不是没有被性侵,你撒谎了。
我是被逼的。宋银龄眼眶溢出眼泪,她哽咽道:是他性侵了我,在我爱人面前侵犯了我,是他害我爱人离开的。
那你为什么不说!!顾峪昔忍无可忍呵斥出声,他胸膛上下起伏着,别开脸用力抿着唇克制着怒意:你不说,谁会帮你谁会保护你,你是omega,你以为你向这些势力妥协了就能够有好结果吗?为什么要把自己栽进去,你这不是在保护自己,你成了他的共犯,知道吗?
可是我已经被他彻底标记了啊。宋银龄哭了出声,绝望地泪流满面:他标记了我,就代表着我不久后会有孩子,我的孩子没有爸爸怎么办。
顾峪昔从没觉得能有一个人那么愚蠢,发生这样的事情竟然不是想到保护自己,而是想到孩子,想到孩子没有父亲这样的事情。
你觉得莫文斌会对你负责吗?你觉得他这样的人会有责任心吗!他曾经是个医生,曾经拿过那么多的荣誉,做过那么多的慈善,表面光鲜亮丽,背地里呢,他做了什么,我是一个受害者,也许还会有千千万万个受害者,他表面做的事情不过是在掩饰自己的肮脏。
宋银龄泣不成声,她攥着拳头哭得全身发颤:可我只是一个omega,我什么都做不了。
顾峪昔恢复面无表情,他看着宋银龄:当初那个拼命的砸开门要救我的omega不是你吗?谁说你什么都做不了,是你救了我。而现在,你明知道伤害我的那个人是莫文斌,明知道我现在是这个案子的律师,我一定会打赢这场官司还你和你爱人一个公道和清白,为什么要选择跟他同流合污?你宁愿相信一个恶人,也不愿意相信银河集团?!
宋银龄含泪的眸子颤了颤。
顾峪昔不理解:为什么要选择骗我?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门吱呀打开的声音。
因为你太幸运了,宋银龄嫉妒你。她也想像你一样能被强大的势力保护,过上好日子。如果她帮我,就能够过上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
一道浑浊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像是被碾碎的尘土,混着石子和沙砾那样的浑浊沉重,听着令人不由得打颤。
是那天在医院听到的声音。
坐在轮椅上的那个人果然是莫文斌。
顾峪昔身体僵在原地,他极力克制着生理上的应激性反应,克制着恐惧吞噬他的理智,却难以克制胃部上涌的不适和后颈的发疼。
下意识捂住手腕上的手表。
所以宋银铃为什么知道莫文斌在这里还要让他过来?
是打算解决他吗?
乌木龙胆的alpha信息素渐渐弥漫在屋内,附上他的后背,就像是张牙舞爪的怪物,企图击溃另一个alpha的理智。
顾峪昔,好久不见,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漂亮的小omega,你现在是alpha。
顾峪昔缓缓转过头。
只见从房间里,一个十分高大身穿着深绿色体恤的寸头男人走了出来,赤膊的双臂上是遍布玫瑰与藤蔓缠绕的纹身,他没有坐在轮椅上,戴着黑色口罩走了出来,看不清面容。
但是那双眼睛,深沉而死寂,手背上狰狞的疤痕,像一条垂死挣扎的蛇形,顾峪昔死都不会忘记。
男人身上的alpha信息素肆意弥漫,乌木龙胆的信息素苦涩至极,很显然他没有注射过阻隔剂对自己的信息素可以随意释放。
顾峪昔对这道alpha信息素感觉到强烈的排斥,也因为生理性厌恶脸色有些苍白,但他眸底没有丝毫退让:是,多亏你,我成了alpha。
因为他不想放弃自己。
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不能放弃自己,在他无依无靠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他如果连自己都放弃了,那他不会原谅自己。
选择成为alpha是他保护自己最好的方式。
要不是你成了alpha如今可能就是被我藏起来的omega,真可惜。莫文斌走到宋银龄身后,抬手揪着她的长发拽到自己身后,眼神冷漠,动作极其粗暴:找了十几年,才勉强找到一个跟你味道差不多的omega,要不然我怎么会标记她,当然,我们各取所需。
宋银龄哪里抵抗得了这么高大的男人,被抓得痛得抽泣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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