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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第一蓝颜祸水(穿越)——江上三千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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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无心眸中柔波迅速消逝,再度化作平和深潭。他笑了笑,却道:人间本就有情,动一动又如何?
    他话音未落,一直紧密闭合的道袍领缘却似乎被什么东西从里面顶了顶,露出一个晶莹的尖角来。
    莹白灵光缭绕,那尖角又耸动几下,终于从他的领口飞出,竟是一片水晶般剔透的树叶。
    君无心看着那片树叶流星般拖着长长的光尾绕自己与怀中人飞了一圈,淡笑道:不是说好出来后便躲在我身上,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来吗?
    树叶一颤,表面光华立时快速闪了闪:现在就是万不得已的时刻啊!
    它向下一沉,便落身沈知寒胸口,声音之中竟带着丝丝焦急:他心脉受了如此重的伤,又被恒心剑印消耗了过多生命力,还能不能醒来都是个问题!
    君无心却神色平静,似乎一点都不着急,反而很是肯定:他不止能醒来,还会安然无恙。
    清幽缥缈的声音顿了顿,他却饶有兴致地反问起来:怎么,阁下好似很关心寒寒?
    树叶又颤了颤,稚嫩童声却支吾起来:吾吾心怀天下苍生!
    前者面上笑意更甚:哦?
    若是此时沈知寒醒着或陆止澜韩念在此,见到君无心这样笑,几乎都会掉几滴冷汗。
    这位漱月仙尊,说好听了是平易近人、亲和温柔,说难听了就是越转坏心思,笑容越灿烂。
    阁下可别唬我。
    君无心眉眼弯出一抹极为清隽俊美的弧度,不然漱月一个不小心将那东西丢了,你可就要哭了。
    未待对方再出声,他便紧接着道:说吧,他否便是你欲寻之人?
    树叶荧光一窒,竟剧烈颤抖起来。稚嫩童音中满是不可置信,似乎受到了天大的打击:你一个小辈,怎么能欺负老人家??!
    它痛心疾首:是又如何?!你倒是说说,他这一身伤、还有流失的生命力,你待如何救治?若是他活不下来,是或不是又有什么意义???
    他当然活得下来。
    君无心道:漱月不才,修炼三千余年才得以脱去一身凡胎,成就仙躯。
    树叶却哼了一声:吾什么样的天才没见过?区区仙躯又
    童音似乎想起了什么,话未讲完先是一顿,随即猛然爆发出一声惊叫:你不会吧?!
    君无心见它终于领悟,立即给予了肯定答复:我会。
    你疯了?!
    树叶吓得险些被风卷跑,忙稳住身形:换血固然能救他,可那要在你全盛时期才可施为!现在的你失去那么多精血,几乎就是等于自杀你知不知道???
    它说得焦急,却好像一个字都没飞能进君无心耳内。后者唇角上扬,笑得令人目眩神迷,却反问出声:阁下那日不是还说要找的人极为重要,怎么如今有法子救反倒骂起我来了?
    树叶恨铁不成钢:你如今更重要好吗这位仙尊???别忘了你现在身上有什么东西!
    君无心摇摇头,低头望向怀中之人时,眼底竟再度泛起了轻澜。
    可对漱月而言,他更重要。
    放心吧,前者平静道,君子重诺,既已答应了阁下,我自然不会死。
    树叶:
    这一届修士怎么都是驴脾气?
    不,不对,险些忘了眼前这人与姓慕的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了!
    是是是好好好,你最厉害了!
    它在半空中飞快打了个旋,稚嫩嗓音中满是不解:不过吾不明白,你明明道心坚定,不为外物所扰,这小孩究竟怎么走近你心里的?
    君无心一怔,随即望向被阳光映得色彩缤纷的水晶树叶,眸中便好似盛满了璀璨灵光:阁下不是见过我的本命剑么?
    他顿了顿,才又笑了出来,一字一句道:那,便是我的答案。
    好好好服了你了!
    树叶终于妥协,稚嫩童音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意味:依他这身体,一次换完大概是不可能了,少说也要分成七次才能稳妥,你说说,打算找谁来帮你?
    君无心摇摇头:我自己来。
    树叶觉得自己要崩溃了:大佬我拜托你啊,您老是个剑修,剑修!还自己来,是想试试你和这小孩谁更命硬些么?!
    君无心挑眉:三千年前从堕神天渊中出来后,在下便开始研习医术了,还请您放心。
    树叶闻言,却冷笑一声,格外得意地抖了抖:你当这世间还有吾不知之事么?
    它话锋一转,哂道:只是你三千年前换心,三千年后换血,再过三千年,是不是就该把自己神魂都搭进去了?
    未来之事,谁又能有所预料呢?君无心无奈道,在下能做的,唯有从心而行罢了。
    心?树叶嗤笑一声,你不是早就无心了?
    诶
    君无心的尾音拉得极长,神色却郑重起来,认真道:阁下此言差矣。凡心虽失,灵心却已永生。
    他顿了顿,又恢复成一派清风明月般的笑颜:既甘愿将心与血给了一人,便说明漱月早已将他看得重于自身性命。若将来有一日他真的需要漱月以神魂相救,那便是真给了他又有何妨?
    树叶第三次沉默下来,似是在思考他话语中的含义,莹白光辉仿若呼吸般缓慢闪动着。
    君无心却在此时再度开了口:阁下,想不明白可以慢慢想,可现在到了回去休息的时间了。
    他下颌微抬,露出一截仿若白雪凝结而成的脖颈与严丝合缝的衣领来:无为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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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感情都是有来由的!
    立了满满一章的flag
    几乎快要控制不住我这双想要搞事的手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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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依旧掉落红包一百个~~~~
    ps 作者明天有事情下一章如果明天上午十点没发,那就是晚上十一点以后发了,还请小天使们谅解qwq
    第30章
    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澄净碧湖终于散了浮岚,却淅淅沥沥下起微雨来。
    静如水晶剖面的湖水被雨丝激起密集细小的涟漪,薄雾氤氲间,水天之间的界限似乎更模糊了,不管何处都是一致的烟青。
    一艘画舫,便是这溟濛天地间唯一的异色。
    雨丝轻柔地叩着画舫珠帘,却被无形屏障遮挡在外,未能将内中事物溅上一丝湿意。纷飞薄纱间,一袭婀娜黑裙正懒懒倚着美人榻。
    秋水剪眸透过香炉氤氲香气望向画舫之外,却凝着些微愁绪,直将这满湖烟雨都染上了清浅凄迷。
    她单手扶着轩窗边缘,似乎在计算时间,水葱般的食指缓慢有序地轻叩着窗棂,一声一声,似乎敲进了人心底。
    蓦地,女子食指抬起,却未再落下。
    含着柔波的眸子一转,却是望向了不远处的水面一道旋涡,正在由小到大,缓缓成型。
    即便隔了珠帘纱幔,湖面之上的动静却依然逃不过她的双眼。可她却一点都不惊讶,只是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单手托腮,望着旋涡低喃一声:终于来了。
    却见烟青湖水之间,一抹朱红骤然从湖底翻起,仿若一朵还未出水便盛放的红莲。
    不过眨眼之间,旋涡继续疯涨,中心却开始下陷,一只纤长白皙的手陡然穿透水幕,破水而出!
    骨节分明的皓腕之上缠绕着极为显眼的红丝绳,一枚金铃在出水的瞬间脆响一声,翻卷滚动的旋涡立时静止,随即向两侧双分而开。
    一道红衣身影,便好似出水惊鸿般跃起,随即悄无声息地落在了船头。
    脚尖与画舫相触之时,竟没引起一丝晃动。
    来人甫一站稳,便随手将湿透的鬓发向后一捋,凌厉俊美的脸颊立时暴露于烟雨之中。尽管面色有些苍白,眸中飞扬神光却仍旧将周遭天地衬得又暗了三分,只剩下这一抹红衣,似乎吸引了所有光华。
    居然没死。见他虽气息紊乱了些却没受重伤,女子线条温柔的脸上立时兴致缺缺。
    她手指一动,广袖微扬,被前者强行定住的旋涡便陡然一散,再度化作温和碧水,四散而开:赶紧收拾收拾,别脏了我的船。
    盛弥烟说得毫不客气,他却一挑眉,嘴角咧开一个戏谑的弧度:怎么这样说?本尊还以为你想我想得不行呢。
    盛弥烟眼波一转,笑容温雅:再胡扯就滚蛋。
    嗤。
    谢长留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响指,一股热风骤然平地卷起,兀自滴着水的红衣与黑发立时被炽热灵风烘干,随即柔柔垂落。
    他一身干爽地撩开珠帘,颇为自然地坐到了女子对面:真无聊,还是我家心肝好玩。
    盛弥烟伸手执起案上酒杯,红唇却微微开启:怎么,救出来了?
    眼前似是再度划过一道流光,谢长留拈起胸前垂落的一缕发丝,在修长指尖绕了又绕,却满面无谓道:心肝聪明得很,哪里需要本尊来救?
    哦盛弥烟轻抿一口酒,眸中却勾起一丝谑意,原是没救到,还给人跑了。
    谢长留眉梢一挑,正要开口反驳,她却转了转酒杯,又道:你可别忘了,请我助你从风不悯手下脱身,可是有条件的。
    风回峰云海缭绕,极夜宫水天一色,皆是水元素极为密集之地,也就只有盛弥烟这样修为高深的水灵根能借助这些水元素将人远程传送了。
    这一点他能想到,风不悯清醒后自然也能想到。
    心知自己确实承了对方不小的情,谢长留也不矫情,松开被自己缠来缠去的长发,随即身子一歪,靠上了画舫另一侧的窗棂:本尊何时食言过?不就是恢复记忆的阵法么,给你找来便是。
    与此同时,无为宗。
    剔透树叶重新钻回君无心领口的一瞬,后者便身形一动,抱着沈知寒穿过护宗结界,径直向着坐忘峰飞去。
    怀中人情况特殊,若要换血,借助坐忘峰后山那泓灵泉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说是换血,其实并不是将二人体内血液互换,而是以君无心体内仙血作为药材,辅以天地灵气,将沈知寒一部分血液替换而出,从而赋予其新的生命力。
    仙躯精血,加上温泉灵气,便是治愈沈知寒最直接的灵药。
    君无心小心翼翼地将怀中之人安置在松软的草地之上,正要起身,后方天际便传来一声悠远的鹤鸣。
    作为护宗结界管理者,白河几乎是全宗最先知晓掌教回来的,约有二人高的仙鹤从天而降,化作一名白衣银冠的俊秀少年。
    仙尊。
    白河先是规规矩矩地行了礼,随即抬眸,目光却在触及他身后气息微弱的沈知寒时一凝,担忧道:大师兄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君无心起身,眸中好似噙着和风清月,白河,有几件事要你去办
    第一,封锁护宗结界,不准任何人出入,他顿了顿,第二,守在坐忘峰外,我出来前,不许任何人探视。
    白河低头,恭敬道:是。
    君无心笑意柔和:记得看好阿念,让她别乱跑。
    少年闻言一噎,却是默了默,艰难道:仙尊,清暄仙子她
    前者面上笑意更盛了些:又跑了?
    白河点点头,诚实道:昨日晚间,将韩意送到清净峰便出去了。
    罢了,且随她去,君无心揉了揉额角,随即摆摆手,你先去吧。
    是。白河再度行礼,随即身形一变,再度化作本体翱翔而去。
    见白鹤已然飞出坐忘峰范围,君无心略一沉吟,随即双手张开。
    莹白灵力源源不断从他体内涌出,随即化作数百道剑印,随即流星般向着四面八方飞去,迅速勾连交织成一座庞大结界,立时将整座坐忘峰包裹了起来。
    晶莹树叶再度从他领口飞出,正要出声,尾部叶柄却被君无心毫无征兆地伸手捏住,随即无情地向下一扯。
    小辈!你又要做什么
    稚嫩的童声未落,却见君无心竟信手抓起一枚茶杯,毫无迟疑地向下一压,便将前者扣在了地面之上:前辈,非礼勿视,您不会不懂吧?
    树叶:???
    君无心笑得人畜无害,手上动作却行云流水,只轻轻一点,便将一道剑印按在茶盏之上,后者顿时如同被黏住似的,任凭树叶如何挣扎也再不能移动分毫。
    君无心你太过分了!树叶抗议的声音因杯子的缘故闷闷的,却丝毫不影响它传达自己的怒意,欺负老人家没完了是不是?你这样会被揍的你知道吗?!
    唔君无心摇摇头,轻笑一声,前辈,话可不能这样讲。
    他松了按着杯子的手,诚恳道:您应该知道的,真没人打得过我。不然您又怎会找上我呢?
    树叶:
    行吧,是它的锅。
    树叶格外哀怨地默念了三遍我找的自我催眠,随即开始挺尸装死。
    见对方终于没了声音,君无心这才起身,将一旁仍在深度昏迷之中的沈知寒扶起,并让他靠立在自己身上。
    一道剑气发出,道子腰带应声而落。层层内衫失了束缚,纷纷花瓣绽放似的散落而开,露出了一线花蕊般白皙精瘦的胸腹。
    君无心下意识别开视线,骨节分明的手指却蜷了蜷,随后缓慢地捏起了他的衣领。
    温泉氤氲的热气似乎能将人的心也蒸乱,他咬了咬牙,终于将沈知寒的衣衫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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