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爱上你(重生)——羡宇幸(20)
末了,他对好仁说:不是我约你去的。
好仁闻言,转过脸来,看向他。
阿贵料定好仁不会信,所以,补了一句:真不是我。
那是谁?
我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后,六爷跟我说,有人拿我的手机玩游戏,我知道不对劲,所以来找回你。
好仁听来,也明白了过来,阿贵昨天叫他不要出门估计也是因为这事。
刚才他去赴约时,就已经觉得奇怪的了。
他找不到阿贵,却被人领到了威廉面前。
后来威廉告诉他,接到了很重要的电话,所以今晚的约会被迫取消。
威廉与他一同步出酒店的时候被阿贵撞见,于是,就出现了刚才,阿贵与威廉之间冲突的一幕。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好仁发自由衷地说。
阿贵听来,瞥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其实,他摸不准自己为什么要救好仁。
如果真的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他应该站在威廉的那一边才对。
心情复杂,他怕自己真的如司马所预言的那样,不由得有点暗慌了。
回到蒋家,好仁和阿贵没能在房间里见到六爷,不禁有些奇怪。
阿贵解开西装外套,坐到了沙发上。
好仁听到很大的水声,往浴室里头进去。
突然,阿贵听到很大的嘭一声。
他觉得不对劲,转过头去,看到六爷急急忙忙冲出来对他喊:叫救护车!
什么?!
阿贵怔了一怔,马上起身冲进浴室去。
刚来到门口,他就被面前的景象惊呆了。
浴室里,满地都是水。
浴池的那六个出水口一直在不断地往外涌着泡沫,好仁蜷缩在地上,抱着手肘,痛得连脸都变色了。
怎么会这样?!
事发太突然,阿贵急着救人,立马往里面小心走进去。
怎想,六爷跑出去找不到别的人报医,又慌失失冲回来救援,跑得太急,脚下滋溜一下失衡,手胡乱一抓,连带着阿贵,一起在好仁面前摔了个狗吃屎。
好仁原本看到阿贵进来,还以为看到了希望呢。
现在,看他们轰地倒下,听他俩惨叫,好仁歹命悲催:真是够了!!!
隔天,医院。
一个跛手,一个跛脚,一个脑袋贴着纱布绷贴,坐在同一间病房里头。
好仁的右手前臂连带手肘都打着石膏,坐在那里负气得很,抱怨:还以为我见到了救星,结果我只是在浪费表情!
他责怪的不是阿贵,而是六爷。
在床上的阿贵听来,看看自己肿得像猪蹄一样的左脚踝,很无奈地,瞅向了一旁伤得最轻的六爷。
六爷坐在一旁,额头上贴着个纱布,表情,无辜得很。
他真不是故意的呃。
他当时只是在想事情,想得太出神了,才搞得水漫浴室。
摸摸自己额前的纱布。
还好他摔得不是原先的地方,想来,这脑壳还真是有够结实的呃。
我正开口,阿荷就把汤碗塞他手上来了。
六爷看了阿荷一眼,想来好仁的手不方便,赶紧将功补过,对好仁:我喂你吧。
他坐近来,把汤舀起,对好仁殷勤:啊~啊?
好仁还是不满瞪着他。
六爷锲而不舍,小勺送到好仁唇前:啊~啊?
这画面,有些暧昧,阿贵看罢,不由得瞥向坐在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蒋伟惠。
阿荷是来送餐。
蒋伟惠则纯粹是应六爷的要求,陪同六爷过来探望的。
现在,看她瞥着两人,眉头越蹙越紧,阿贵不禁有些担心,于是开口,对六爷叫了一声。
六爷转过脸来,阿贵又找不到理由把他从好仁身边支开,便说:帮我拿一下那个。
那个是什么?
六爷左看右看,在自己身边只找到一盒纸巾。
蒋伟惠是个明白人。
她知道,阿贵一定是看了她的脸色,在做好人而已。
她看了阿贵一眼,站起身来,对好仁说: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好仁不明所以,只得随蒋伟惠出了房间。
医院走廊靠窗的角落处,面对着面前站着的好仁,蒋伟惠很郑重地向他说:关于威廉先生邀约你的事,我代我大哥郑重地向你道歉。
好仁听来,微微一怔。
他没有想到,蒋伟惠已经知道。
生意人,无利不起早,做起事情来,往往都会利字当头。她很是抱歉,对好仁:如果你因为这次被骗的事而感到愤怒,继而决定辞职,我绝不会怪你。
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看在六爷的份上,留在蒋家。毕竟,他是真的非常需要你。
好仁听明白了。
蒋伟惠是怕他因为这件事生气,突然辞职,六爷没人照顾,所以来对他说出这一番体贴话。
你知道吗?其实他真的对你很好。蒋伟惠叹一口气:他从小,我看着他长大,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有对谁这么好过。
虽然蒋家的人对你很一般,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辜负了他的这一份心。蒋伟惠愁眉:你就当是怜悯一下,他这个需要你照顾的可怜人吧。
蒋伟惠的话,让好仁动容。
想起平时,六爷虽然不听话,但是,对他确实是很好的。
您放心。好仁说:我没有离开的打算。
听到好仁的这句话,薛家燕很是欣慰。
她原本的担心也随之消散。
那真是谢谢你了。她和善笑着,说道。
好仁点头,作为客气回应。
殊不知,六爷就站在他背后的墙柱后面,偷听到两人的对话。
此刻,蒋伟惠正一脸和蔼笑容面对着好仁。
那些话,听起来,也貌似是为了留住好仁,以退为进。
但是,对蒋伟惠熟悉如他,六爷听罢,很清楚,蒋伟惠的心里早已对好仁抱有好大成见了。
~~~
第35章 执念
蒋伟惠和阿荷走了之后,六爷留了下来。
晚上,病房里。
六爷坐在病床上闭目养神,好仁从浴室里出来,拆掉手臂上的保护膜,坐到他的身边,他感觉到好仁洗完澡散发出来的温暖气息,睁开了眼。
他凑近好仁,把脑袋蹭在好仁的肩膀上。
好仁看他这么大个人还对自己撒娇,觉得好笑,摸上他的脸,问:困了?
嗯。
那就早点睡了。好仁把床头灯熄掉,突然感觉六爷欺了上来。
好仁愣了一愣。
在黑暗中,注视着六爷近距离面对着自己的脸,好仁问他:想干嘛?
想做坏事啊。六爷的声音好低好沙,说来,便摸上了好仁的脖子,微微侧头,吻上了他。
好仁怔住了。
柔软缠.绵,饱含着情.意。
六爷这个吻,在好仁的不拒绝下,越发地美妙。
空气越来越甜腻。
六爷帅气的嘴角上,笑意蔓延,正想要得寸进尺,却突然被好仁推开。
六爷微怔。
末了,在黑夜中感受到好仁的低气压,不禁有些扫兴。
还是很抗拒吗?
六爷蹙起了眉头。
两人一度陷入了沉默。
久了,只听好仁幽幽:你根本就没有傻,对不对?
六爷闻言,着实一怔。
是因为自己情不自禁玩过火,所以暴露了吗?
六爷心里慌张,没有回答。
不想,好仁马上就起身要离开,他一惊,赶紧一把钳住好仁的手臂。
心惶错手,他抓到了好仁的伤臂,听好仁吃痛吸气,他的手闪电一缩,但是人却站了起来,一把
把好仁揽在了怀里。
跌进了温暖宽厚的胸膛,好仁微微一惊,想要退出来,却被六爷抱得更紧。
我不是故意的。六爷的眉头紧蹙着,语气既抱歉又无奈。
此刻,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好,只知道,不能让好仁走。
放开。好仁的语气很差。
六爷心里着急,但是,他选择尊重好仁,犹豫着,把好仁暂时放开来。
刚放手,他就被好仁啪地甩了个耳光。
他的脸被打得猛地一偏,脸上辣辣地,甚是惊诧。
你耍着我很开心是吧?好仁瞪着他:每天都要哄你洗澡,喂你吃饭,照顾你的喜好,还三不五时被你抓弄,很好玩是吧?
结果傻的那个人是我,而奸诈的人一直都是在非本色演出!
六爷被骂得心里憋屈,看好仁要走,心慌上前,要把他拦下来。
看他疯狂挣扎,六爷气坏,干脆一把暴力把他掣肘在了门板上。
你想干嘛?好仁气急败坏,瞪着他:你还想干嘛?
你不准走!
六爷看好仁又再挣扎,气坏大吼,重复:你不准走!
六爷看好仁这么不听话,怒恼得很,死死地把好仁箍进怀里。
好仁是残疾中,剩下一条胳膊死命地捶打,撕咬,胡乱挣扎了好一番,六爷咬紧牙关,就是不放。
末了,好仁累了,手痛痹了,喘着大气,也渐渐静了下来。
放手。好仁的语气是半死不活的。
听起来,像是快要被他闷晕了。
六爷紧张。
但是,六爷却再也不敢放开。
我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坏人。
六爷把他抵在门上,捧起他的脸,要求他看清楚自己,认真:我不是你梦里面的那个坏六爷啊。
我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才装傻,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六爷急迫解释:你是做了个关于我们的梦没有错,但是,那个只是梦而已,而我现在是真实存在你面前的,我没有你记忆中的那么坏,更没有记恨你,正如,我跟阿贵根本就没有那种不正当的畸形关系一样。
确实,上次好仁试探阿贵的时候,阿贵听到好仁以为他和六爷有这一层关系,认为是诬蔑,抓狂得不得了。
好仁想起这个,不禁有些动摇。
但是,他还是不敢相信六爷。
而且,六爷装傻必有目的,好仁趟不起蒋家这趟浑水,只想辞职。
你放开我。
好仁看他还是不肯放,怒不可竭:还是你想我喊人?
这里是医院,只要好仁一喊,路过的护士肯定会闯进来。
六爷心里惶了一把,动摇了。
好仁感觉他的手劲一松,以为他是顾忌了,没想,突然听到他狠狠:你不会有喊的机会!
好仁一惊,末了,已经晚了,好仁被推摔回床边,被掣肘在床上。
高大的身材压了上来,如狂风暴雨般猛烈的吻堵住了他所有的声音。
这一夜,在不理智的驱使下,六爷化身成恶魔,对好仁强势占有。
痛,让好仁的身心皆受折磨。
而六爷此时心里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不能失去他。
那迫切要极尽全力去把握,去死死抓住他的焦虑,让六爷陷入了一边伤害一边愧疚的矛盾心理当中。
后来,病房如死寂一般,沉静了下来。
在黑暗中,感受到好仁的脸湿了,六爷的心如同刀割。
但是,他还是不愿放开他。
六爷吻上了好仁的眼角,低低对他:我不会放开你,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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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交锋
作者有话要说: 撒花~\(≧▽≦)/~祝各位圣诞节快乐哇~
第二天,一大早,好仁就来到阿贵的病房门口。
心里踌躇而且忧愁,好仁犹豫应不应该敲门打扰,末了,刚举起手,就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
我跟你十几、二十年的兄弟,你居然怀疑我?!
好仁一怔。
他听出来,这是司马的声音。
房间里,阿贵的声音很低,说:我临出办公室之前,你向老爷子提议,冒他的名,给威廉发道歉信,并约威廉晚上八点在同样的地方相见,没错吧?
那又怎么样?司马气急:我只是提议,只是提议!我之后只是负责发信,但是其他事根本就不到我过问,我之后根本没有去过蒋宅,你凭什么就认定一定是我用你手机发短信去骗他?
司马。阿贵显然是不相信他,对他:不要有第二次。
司马要气死了。
好!司马很是憋屈,气闷难受,对阿贵瞪眼:我这就抓那个出来,抓到你面前来,还我清白!
听来,门突然被大力拉开,好仁站在门外,和司马一下对上了视线,皆是一怔。
好仁非常尴尬。
司马也很尴尬。
司马二话没说就走了。
好仁站在门口,看阿贵盯着他,更是不太自然。
你有事要找我?
好仁的脸色很不好,阿贵感觉他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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